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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景高:论符号化消费的社会逻辑
发布时间:2015-12-09 10:34  作者: admin        来源: 《山东社会科学》2013年第10期 阅读量:


摘要:“符号化生存”从两个维度解剖着当代人的精神状况,一方面,“符号消费”表征着当代人的需求转向,即从对商品使用价值的追求到对商品所蕴含意义的追求;但另一方面,“消费符号”系统又在一定程度上操纵着现代人的社会生活。事实上,作为一种社会价值观,“符号消费”已经成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代言人,作为一种社会后果,“符号消费”不仅侵蚀着现代文明的精神底蕴,并且导致一系列的重大社会危害。鉴于此,我们需要认真反思“符号消费”的社会逻辑。

关键词:符号化生存、消费意识形态、社会危害

 

一、符号化生存:当代人的消费趋向

诚如美国社会学家大卫·里斯曼所描述,20世纪的西方社会酝酿着一种新的消费方式,即“随着由生产时代向消费时代过渡而发生的全社会范围内的变革。”[①]事实上,肇始于西方发达国家的“消费革命”后果,已经渗透到发展中国家的角角落落,因而,作为一种世界性的景观,“我消费故我存在”日益成为现代人奉为圭皋的价值观。这集中体现在:其一,“消费者”代替“生产者”成为当下时代的鲜明标志,正如鲍得里亚所刻画,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主人公的传奇现在已到处让位于消费主人公:‘大消费者’的生活。”[②]这是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管理的创新和市场的运作,“要多少就能生产多少”的现代社会物质丰裕日臻鼎盛,社会进步的隐忧一再呈现为生产过剩和消费不足,因而,刺激需求、拉动消费成为现代社会发展的最终“魔方”,“消费者主权”引导着现代社会前进的方向。其二,现代人的“消费偏好”由具体商品的功用(实用价值)转向某类商品被赋予的意义(意义的差异)。现代社会的广告系统、时尚系统、商品设计和产品包装等,赋予某个物品以特定的意义、价值和理想,此类消费品随之也具备了舒适、美好、幸福、成功以及罗曼蒂克等象征意义。时至今日,很少有物会在没有反映其背景的情况下单独被提供出来,现代人因而日益沉浸于“符号物”对人的包围之中,如鲍得里亚所领会,“洗衣机、电冰箱、洗碗机等,除了各自为器具之外,都含有另外一层意义。橱窗、广告、生产的商号和商标在这里起着主要作用,并强加着一种一致的集体观念,好似一条链子,一个几乎无法分离的整体,它们不再是一串简单的商品,而是一串意义,因为它们相互暗示着更复杂的高档商品,并使消费者产生一系列更为复杂的动机。”[③]

当下的消费社会仍在开疆拓土,现代人的意义需求更是日益扩张,消费逐渐成为一种具有“自我意义”的符号结构。从符号物的演变维度来分析,传统的符号物与生活有着真实的联系,诸如住房、实用工具等中介物的质态和形式直接内在于人类的实际生活需要,物品被消费,并不是因为它的符号象征意义,也就是说,传统的“物品并不被消费”;但在现代的消费社会中,物品变成了消费符号,因为“要成为消费品,物品必须变成符号。即它必须以某种方式外在于这种与生活的联系,以便它仅仅用于指意:一种强制性的指意和与具体生活联系的断裂;它的连续性和意义反而要从与所有其他物类符号的抽象而系统的联系中来取得。[④]从符号学的方法维度来分析,符号的所指和能指分别对应着物的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即,“实用价值/交换=能指/所指”。在消费“符号物”的现代社会,“物的使用价值和所指与交换价值和能指,它们的分量各不相同。使用价值和所指拥有战术上的价值,而交换价值和能指则拥有战略上的价值。这一系统建构在功能的但却是等级化的两极性之上,从而在绝对的意义上强化了交换价值和能指。”[⑤]事实上,物的原始功能性层面让位于物的符号文化层面,必然导致符号物的“能指”泛化,“能指与所指”之间的意指关系因而构建了无限的意义。正是在此角度上,鲍德里亚深刻指出,“流通、购买、销售,对作了区分的财富及物品/符号的占有,这些构成了我们今天的语言、我们的编码,整个社会都依靠它来沟通交流。”[⑥]

如是,作为一套符码编制起来的社会结构,“消费”逐渐意指着一种符号操纵的系统行为,正如鲍德里亚所界定,“消费既不是一种物质实践,也不是一种‘丰盛’的现象学。它既不是由我们所吃的食物、穿的衣服、开的小车来定义,也不是由视觉、味觉的物质形象和信息来定义,而是被定义在将所有这些作为指意物的组织之中。”[⑦]这首先鲜明的表征为物的编码。在消费社会中,物被建构进一个标示权力、地位、等级等社会关系内涵的符号系统之中,与物相联系的所有的人也逃脱不了被编码的命运,因为消费意识形态动员“我们都参与了它的集体庆典……甚至支持这个编码的行动贯彻到了它与那个要求它与之相适应的社会联系的自身之中。”[⑧]其次是人的编码。人的的内在性和主体性统统被这种编码的力量所分解并转换到符号系统之中去,“就好像需要、感情、文化、知识、人自身所有的力量都在生产体制中被整合为商品,物化为生产力,以便被出售,同样,今天所有的欲望、计划、要求,所有的激情和所有的关系都抽象化或物化为符号和物品,以便被购买和消费。”[⑨]

究其实质,符号操纵的系统行为,关涉的乃是消费社会中“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因为“人人关系本身在物品中并通过这些物品倾向于自我消费”,于是,这种必不可少的中介物就变成了这种关系的替代性符号—一种关系消费中“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鲍德里亚因而断言,“人们从来不消费物的本身(使用价值)——人们总是把物用来当作能够突出你的符号,或让你加入视为理想的团体,或参考一个地位更高的团体来摆脱本团体。”[⑩]如此可知,现代人的“符号”消费昭示的是一种关于消费的价值观、信念和见解,表达的是一种崭新的游戏规则,揭示的是一种晚近的生活方式。正是在此意义上,美国学者波斯特如此称赞鲍德里亚:“马克思的商品概念始终没能达到这样的分析水平。他忽略了交换价值藉以变成一种表意符号的转型过程。因为马克思主义的概念机器是以生产和劳动作为其模型的,所以它不可能使‘生产符号的社会劳动’能被理解,而这种社会劳动基于一种不同的逻辑。符号流通本身就能生产剩余价值,这是一种不基于利润而基于合法性的价值。至此,鲍德里亚欣然论证,他对信息的分析与马克思对商品的分析是平行的。就在马克思主义因为不能译解商品符号学而变成‘意识形态’之处,鲍德里亚进来了,他丰富并发展了历史唯物主义,使它符合发达资本主义的新形势。”[11]

二、符号消费的社会后果

作为消费社会生活方式的导向,符号消费融合了资本社会的日常生活,主导着消费社会的运作机制,从而成为资本社会意识形态的代言人,如鲍德里亚所坦陈,“消费是一种主动集体行为,是一种约束、一种道德、一种制度。它完全是一种价值体系,具备这个概念所必需的集团一体化及社会控制功能。”[12]这首先鲜明地体现在,消费文化宣扬的是资本社会“个性化”的意识形态。在消费社会中,“符号的意义在于建立差异,以此将符号所代表的东西区分开来。这里人们关注的是符号的所指而不是它的能指。……现代消费社会的本质,即在于差异的建构。人们所消费的,不是客体的物质性,而是差异。”[13]人们普遍注重符号物所承载的社会地位(差异),人们普遍追求符号物的特殊“能指”,因而,现代人的主体神话也日益表现为消费有差异的“符号物”,消费社会的“个性化”意识形态逐渐表述为消费有差异的“抽象范例”,诸如服装的样式、化妆品的品牌以及汽车的款式体现了“某人”的个性,以及社会习俗形成的固定搭配代表了“某类人群”的特性等等。于是,消费社会中的个性化需要转变为消费有“差异”的符号物。

其次,符号消费论证的是资本社会“民主和平等”的意识形态神话,如鲍德里亚所指认,“‘福利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或简单地说是任何一场原则上主张人人平等,但未能从根本上加以实现的革命的遗嘱继承者或执行者。因此,民主原则便由真实的平等如能力、责任、社会机遇、幸福(该术语的全部意义)的平等转变成了在物以及社会成就和幸福的其他明显标志面前的平等。这就是地位民主,电视、汽车和音响民主,表面上具体而实际上又十分形式的民主。”于是,消费社会中的“真实的平等“瞬间转变成了在物以及社会成就和幸福的其他明显标志面前的平等。事实上,在当下资本社会“福利革命”的消费神话中,作为平等的神话媒介,幸福乃是一种可以测量的“福利”,诸如物、符号以及“舒适”等等,因而,“民主的缺席和平等的不可求”的真相被堆积的商品以及丰盛的物所掩盖,于是,财富、福利和消费的神话顺势转化为“----增长,即丰盛;----丰盛,即民主”的资本社会意识形态。

吊诡的是,符号消费所宣扬的消费“差异”的意识形态,首先抹杀的恰恰是现代人的真正个性,因为消费者“无论怎么进行自我区分,实际上都是向某种范例趋同,都是通过对某种抽象范例、某种时尚组合形象的参照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并因而放弃了那只会偶尔出现在与他人及世界的具体对立关系中的一切真实的差别和独特性。”[14]媒介广告所宣扬的“男性模式”、“女性模式”等等消费逻辑,抹杀了现代人的真正享受,因为消费逻辑从本质上是“排斥享受的”,“作为社会逻辑,消费建立在否认享受的基础上。这时享受也不再是其合目的性、理性的目标,而是某一进程中的个体合理化步骤,而这一进程的目的是指向他处的。享受会把消费规定为自为的、自主的和终极性的。然而,消费从来都不是如此。人们可以自娱自乐,但是一旦人们进行消费,那就决不是孤立的行为了(这种‘孤立’只是消费者的幻觉,而这一幻觉受到所有关于消费的意识形态话语的精心维护),人们就进入了一个全面的编码价值生产交换系统中,在那里,所有的消费者都不由自主地互相牵连。”[15]消费“差异”的意识形态神话,还滋生着消费社会的“垃圾箱文明”,并且导致现代人的诸多心理病症和精神疲倦。现代人通过“差异”消费建立自己的声望价值、象征价值以及精神满足感,从而在“浪费”中表明自己的声誉、地位、权力和身份,从而催生了“垃圾箱社会”,即“告诉我你扔的是什么,我就会告诉你你是谁。”[16]在对“差异”符号的追逐中,现代人“消费的只是理念”,“差异”符号用身份等级煎熬着现代人对社会层级化的上升渴求,我们总是在“内心”不甘人后,因而饱尝欲望的、社会的多重心理压迫,从而导致自杀、杀人、酒精中毒等种种现代文明病症。

其次,符号消费所宣扬的 “增长神话”,还隐藏着一系列的重大社会危害,诸如“额外的汽油开支和为事故的受害者所花费的医疗用等,所有这些仍可以作为消费的增长来计算,也就是说,在国内生产总值和统计的名义下竟可以作为增长和财富的指数。”[17]消费社会中国民生产总值的神话认可所有的社会产品和服务(不论有益还是有害),哪怕是毒品、军事预算以及赔偿性开支,所有这些,都是增长,都是丰盛,国民生产总值的神话所导致的社会危害因而“随着丰盛节奏的本身而增长”。消费社会的“丰盛符号”还催生着社会中的“大量浪费”,因为消费社会中“丰盛符号之下的丰盛是充满危机感的发掘生产。”[18]消费社会中商品的生产,并不是根据其使用价值的大小或者使用时间的长短而定位,而是根据其死亡,如鲍德里亚所界定,“生产即破坏。生产的目的是通过消费行为达成破坏效果。因此使用价值并非生产的追求,因此物品的价值根据其破坏力而衡量。”[19]也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消费社会中的“消费”达到了威廉斯所界定的“摧毁、用光、浪费、耗尽”(消费的原始意义),正如鲍德里亚所感叹,“在以往的所有文明中,能够在一代一代人之后存在下来的物,是经久不衰的工具或建筑物,而今天,看到物的产生、完善和消亡的却是我们自己。”[20]

三、符号化消费的启示

符号化消费的批判,首先离不开对现代社会媒介技术功能的追问,如鲍德里亚所描述的信息时代,“人们生存所需的信息环境中,必须通过人体五感直接从现实中而非借助媒介来获取并分析的部分越来越少。在无限量的信息中,人们得以完全依靠感知和习得已被构建乃至被规范的信息符合生活,于是,人们生活在彻底的由符号构成的媒介环境中。”[21]日常生活中录像影视的“直播”、“真相”和“现实”,传达给消费者的只是“眩晕”——来自于媒体形象(符号)的反复冲击,于是,现代人日益陷入“形象、符号和信息”的重重包围之中,消费者的不在场反而获得了“参与世界”的证明,因为现代人的消费尺度“不是对世界认识的尺度,也不是完全无知的尺度,而是缺乏了解的尺度。” 在信息化、智能化、网络化的全新时代,新技术的普及以及人们对于机器过分依赖带来的负面效果也是严峻的,如鲍德里亚所说,“在普及的接口中,思维自身将变成虚拟的实在,合成影像或文字处理自动输入的等同物……带着虚拟的实在以其所有的后果,我们走到了技术的尽头。”[22]由此可知,消费社会的广告、信息乃至技术都只是一种可供摆设的符号,一种模式化的隐喻,从而导致真正的意义在模式化和间接化中隐去。现代人要牢记,诉诸于感官的媒介技术让人们获得的是越来越肤浅的感官信息,而不是越来越理性的批判性思考,以及越来越成熟的人类文明和智慧。

符号化消费的批判,也离不开对当下社会需求意识体系的追问,如鲍德里亚所言,现代人的消费者心理不是“一个橱窗或一个目录”,因此需求不是一个一个地被生产的,需求作为一种体系是在一个更大的生产力范围里以总体的支配性面貌出现的。”[23]当下人类的需求对象,转向的是商品的符号和符号背后的意义,这种需求指向的是符号等级的“差异”,因为“消费系统并非建立在对需求和享受的迫切要求上,而是建立在某种符号(物品/符号)和区分的编码上。”这种“占有社会意义的欲望”永远不会有需求的确定性,也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如此可知,消费社会中的“财富和产品的生理功能和生理经济系统(这是需求和生存的生理层次)被符号社会学系统(消费的本来层次)所取代。”[24]现代人日益认可的的扩张享受和快感原则,导致欲望的力量愈发变成对“可合理操作的物品/符号的要求”,诸如“文娱明星梦”、“社会精英梦”以及“财富人生梦”等等,现代人的“应享革命”充斥着消费社会的意识形态。因而,消费社会中的人类需要厘定“需要和贪欲”的合理区间,培育引领社会发展方向的先进文化,从而理性对待消费社会中的符号化生存世界,因为正如圣雄甘地所言,“地球上提供给我们的物质财富足以满足每个人的需要,但不足以满足每个人的贪欲。”[25]这也得到了贝尔的赞同,“我们正在探索一种语言,它的关键词汇看来是‘限制’。”[26]

符号化消费的批判,更离不开对消费社会制度文明构建的追问,如梅耶在《消费社会》序言中对鲍德里亚的评价,“他那独特的见解揭示了大型技术统治组织是怎样引起无法克制的欲望,而且又是怎样创建了用以取代旧的不同阶级区分的新的社会等级。”在社会生活层面上,符号消费满足了现代人的身份建构,在社会制度层面上,消费则支撑了资本社会秩序的正常运作,从而逐渐上升为一种制度性控制手段,究其实质,符号消费反映了当下人性已成为一种被给予的欲望的奴隶,一旦落入这一制度体系之中,就必须被迫消费以维持自身的“需要”和社会的再生产,因为“今天享受不再是权利或乐趣的制约机制,而是公民义务制约机制……当代人越来越少地将自己的生命用于劳动中的生产,而是越来越多地用于对自身需求及福利进行生产和持续的革新。他应该细心地不断调动自己的一切潜能、一切消费能力。假如他忘了这样做,就立即会有人好心地提醒他没有权利不幸福。”[27]鲍德里亚因而感叹,“如果人们说B.曼德维尔是厚颜无耻的,那么真正厚颜无耻的,是社会秩序、生产秩序。”[28]诸如商业银行的低利率设计、大宗商品的按揭贷款体系以及生活用品的信用卡透支制度,无不演绎着美国老太太“今生现世潇洒享受、提前圆梦”的故事,即“消费先于积累之前,不断地向前逃逸,强迫的投资、加速的消费、周期性通货膨胀……人们先购买,再用工作来偿还。” [29]如是,现代人要清醒地认识到,现代社会中“肆意蔓延的消费是剥削的另一种形态”。

 


[] []里斯曼.大卫.孤独的人群[M].朱虹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6.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8.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前言)[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1.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5.

[] []鲍得里亚.符号的政治经济学[A].消费文化读本[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102.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81.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5.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2.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6.

[]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5.

[11] []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M]..范静晔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148.

[12]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76.

[13]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9.

[14]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6.

[15]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70.

[16]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3.

[17]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0.

[18]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56.

[19]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30.

[20]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1.

[21]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13.

[22] []波德里亚.完美的罪行[M].王为民译,商务印书馆,2000:35-36.

[23]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64-65.

[24]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71.

[25] []舒马赫.小的是美好的(序言)[M]序言,上海:译林出版社,2007:6.

[26] []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北京:三联书店,1989:40.

[27]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51.

[28] []鲍得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 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23.

[29] []鲍得里亚.物体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183.


 

(山东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颜景高)

 



编审: 凌琪      责任编辑: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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